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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酒後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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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最危急的時刻最先想到的那個人對自己意味著什麽?這是我在思考的。

我叫莫夕,網名莫七爺,第一職業是在一家公司的編輯部打雜,第二職業是某文學網站的簽約文字民工。我能看見妖魔鬼怪,我家裏就住著一群妖魔鬼怪。我還能說些什麽,祖先啊祖先,魂淡啊魂淡。

前些天的一系列事件直接導致我和這三個非人的家夥扯上了扯不清的關系,我不知道他們三個是怎樣達成的共識,總之,那夜過後,他們三個就在我一室一廳的小公寓裏住了下來。誰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好像這一切是理所應當一樣。好在,Tony君不用吃飯,琵琶禦姐也說為了保持仙體基本不吃,我就奇怪了,為毛同樣是仙,我們的妖仙大人頓頓都要吃肉,還完全沒有節制……

就仗著是我祖先的基友咩?說起祖先我就來氣,一本古書給我帶來一堆麻煩,雖說拯救了撲街的我,但是我看這樣下去怕是連命都要提早搭上。我盯著空蕩蕩的冰箱只能苦嘆一聲,叫上Tony君和我一起下樓去超市采購。

說來也怪,Tony君來我家之後就特別聽我的話,任勞任怨,在我的旁敲側擊下還去一家冰激淩店裏打工了,傳說自從Tony君去後那家店的營業額就翻了三番。我聽得那叫一個激動啊,心想著一湊夠錢就要開一家自己的咖啡屋來。想著有Tony君和小喵來當活招牌,我還不得數錢數到手抽筋咩?

而琵琶禦姐一般白天都不在家,說是要去修煉,到了晚上她才回來和我一起睡覺。我們平時還會一起聊聊天,雖然她沒有實體沒法和我去逛街,但我還是感覺像是多了個姐姐。

但是,只有那個妖仙大人還是老樣子,雖說有了琵琶禦姐的庇護再也不用躲回電視機裏去了,但他還是天天都死賴在家裏不動彈。一副好吃等死的大爺樣子,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玩我的,時不時還要和我頂嘴,我實在是不知道我祖先到底造了多大的孽才攤上這麽一個沒節操的基友。

我瞪了小喵一眼,帶著Tony君就去了超市。一路上又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向我殺來,嘿嘿,妹紙們,你們要是知道我身旁這位混血帥哥的真身是什麽的話還會那樣犯花癡麽?我又捏捏Tony君的手臂,一捏就是矽膠,但在一般人視覺或是觸覺下這貨就是個活人。哎,不明真相的妹紙們……

自從有了Tony君的收入,我家的生活條件改善了很多很多。雖然很沒有節操,我還是欣然地接受了Tony君上繳的工資,因為那對他來說確實是身外之物。兩小時後,我和Tony君滿載而歸。冰箱裏塞得滿滿的,塞不下的都放在了廚房裏,反正今晚會解決掉一大部分。

因為,今晚大黃和大頭還有雙雙要來我家聚會。

其實聚會的主要發起者是大頭,她自從看見Tony君之後就神不守舍地盯了他整整一頓飯的時間。開始時,她還以為Tony君是我新包養的小白臉……

小白臉你妹啊,你腦子裏只有小白臉啊……

最終在我一臉坦誠地教導下,她終於相信Tony君是我的遠方表親。然後她就蕩漾了,一個勁的暗示我給她Tony君創造機會,擦,我怎麽可以把我的好朋友往個充氣娃娃身上推!沒辦法,又不好明說,只好答應她周末在我家聚會。

大頭那邊還在生著我的悶氣,擦,小喵,你就當一回我包養的小白臉吧。沒想到,我跟他們三個說這事的時候,沒一個反對。就連小喵都沒有反駁小白臉的事,我猜他是心虛。

大概六點左右的時候她們三個就一起來了,哦,不對,是他們四個。何曉生跟在雙雙身邊,沖我笑笑,然後就跟著琵琶禦姐自己進屋去了。

妖仙大人也放低了姿態,又是端菜又是倒茶,儼然一副家庭男主婦的樣子。大頭看著他的表情也緩和了很多。大黃一直貼在Tony君旁邊問這問那的,好在Tony君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妖怪,對於大黃那些沒營養的問題還算是對答如流。

話說Tony君雖然不食人間煙火每天曬曬太陽就足以生存,但他做菜的手藝卻是一流,據說他曾在一個廚子背上趴過半年,手藝什麽的早就學了個全。大家吃的那叫一個歡暢淋漓,三位妹紙一個勁地稱讚Tony君好廚藝,大黃還在那高呼嫁人當嫁Tony君。但那句話在我聽來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嫁個充氣娃娃,妹紙,你的人生是有多慘烈……

吃到正高興的時候雙雙說她有事情要宣布,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我臥室一旁開了小竈的琵琶禦姐和何曉生,他倆同時沖我笑笑。再回過頭來就聽見雙雙說她要出國了,跟著她那個民樂團做全球巡演,大概一年才能回來。

這真心是個好消息,雙雙演奏的樂器就是琵琶,那麽她就可以和何曉生永遠在一起了。無論將來會如何,現在的一切是他們自己做的選擇。於是一個好消息就轟炸出了第一輪酒會,今天的酒是大頭帶來的,一瓶洋酒,度數很高,後勁很足。

但三位妹紙實在兇殘,拉著我和小喵一杯一杯的幹杯,在炒完最後一道菜後Tony君也被拉入了戰局。不到兩個小時,酒瓶裏就空空如也了。我想說,別和妹紙們比酒量,妹紙們個個是海量。

看著她們意猶未盡的樣子,我只好穿上鞋子下樓再去采購點酒回來。看看表已經十一點了,樓下超市早就關門了,也就只有到對面的小巷道裏的夜啤酒攤上買點回來了。看著客廳裏東倒西歪一眾酒鬼,三妹紙正在興頭上,琵琶禦姐和何曉生在墻角自斟自飲,小喵不知躲去了那裏,Tony君已經被大黃灌得直往廁所裏跑,哎,人家可是橡膠制品啊,您悠著點……

我也只能自己出門了。雖然還是夏天,但是夜裏吹著小風還是有些涼。我身上隨便披了件長款的針織衫,走到對面的小黑巷裏的時候一陣陰風嗖嗖的就往我身上鉆。我也就那麽一抖,其實在城市裏還是有很多這樣的小巷道,裏面總有躲避著城管大軍而存在著的無照經營戶。

這家夜啤酒我以前和大頭兩個常去,不過一個人晚上走這條路還是第一次。路燈很昏暗,道上很臟,我一直都擔心著我會不會看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沒想到就這麽硬著頭皮走到夜啤醉攤了。

光著膀子的大叔三三兩兩地坐在攤子上劃著拳,我湊過去,買了六瓶冰鎮的雪花提著袋子就往回走,真泥馬重啊。

沒走幾步我就把袋子放在地上換了只手,結果我再一擡頭,丫的,不對勁了。

明明最多五十米的巷道一下子好像望不見頭,明明不遠處就有路燈的,但是偏偏那盞路燈跑的好遠。我一回頭,果然,兩邊的情況一模一樣。

擦,鬼打墻!

魂淡啊魂淡,這是要鬧哪樣?!我一步一步走得膽顫心驚,想起胸口還掛著那顆裂了的狼牙,我就趕緊把它攥在了手裏。手心密密地全是冷汗,我嘴裏哈出去的氣都起了白霧,怎麽辦?電視小說裏面說吐口血就行,丫的,我咬不下口啊……

鬼兄,你攔下我是想劫酒還是劫色?我好忐忑好忐忑……

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蹲在不遠處看著我。她的眼眶裏空洞洞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感覺她在盯著我看。

我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本來腦袋裏喝的暈暈的現在也一下子嚇醒了大半。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狠下心咬破點舌頭時,那個蹲在地上的小女孩慢慢站了起來,她腦袋上紮著兩個羊角辮,光著腳丫子沒有穿鞋。

雖然還有些距離,但我看見她那雙嘴唇紅得實在是嚇人,驚悚啊驚悚!我眼睜睜地就看著那雙大紅嘴唇突然咧得老大,然後就聽見一聲聲小孩子的笑聲飄了過來……

丫的,這還不算完,她一邊笑一邊向我跑了過來。

媽的,我可以爆粗口麽!好吧,我已經爆粗口了!也顧不上手裏的冰啤酒了,我一甩袋子扭頭就跑。嘭的幾聲,可能啤酒瓶子被我摔炸了。但沒跑出兩步我就跪了,可能被嚇得有點過了,腳下就那麽一軟我就撲倒在地上。

身後的笑聲越來越近,泥馬啊!魂淡啊魂淡!小喵你在哪裏!我趴在地上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突然腦袋上方就伸下來一只手,一並地傳來一句:“你怎麽這麽沒用!”

要是平常聽見這句話我肯定怒了,但是此時的這一句在我聽來猶如天籟!妖仙大人,你來的真泥馬及時!我一個熊抱就撲在了小喵的身上,身後的笑聲已經停了下來,我這時才註意到小喵的手上握著一把劍,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總之不是我那把斷掉的桃木劍可以比擬的。

好吧,說句實話,我當時確實是借著一點酒勁就色膽包天地撲在妖仙大人懷裏不想出來了。直到妖仙大人把事情處理完了,我才戀戀不舍地被他強制性地推開。

四周已經恢覆了正常,我看見不遠處我的啤酒撒了一堆,而在啤酒的不遠處有一堆金色的粉末,風一吹就散在空氣裏不見了。

我不知道剛才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我也沒有問小喵,總覺得今晚的氣氛十分和諧。我就跟在小喵的身後,慢慢地挪回了家。到門口時我才想起來忘了買酒,誰料小喵突然回過頭沖我一笑,摘下他的耳釘,從裏面咻的一下取出了一件啤酒。

話說剛才的那把劍也沒了,隨身空間啊,魂淡啊魂淡,羨慕嫉妒還有恨啊!

進了門,我發現妹紙們鬧騰的更兇了,開了啤酒,混著喝了下去,結局就是沒過多久全體都不醒人事了……

但是,一覺睡醒睜開眼的霎那,我就石化了。

本來腦袋就痛得象要裂了一般,結果一睜眼,我腦袋裏面就嗡的一聲……

我眼前是什麽!我嚇得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依然是剛才的場景。

妖仙大人光著身子睡在我的身旁,我一低頭,丫的,我也光著身子睡在妖仙大人的身旁。昨晚發生了什麽,我想不起來,徹底喝斷片了!

我倆就睡在我的床墊上,還好蓋著被子。妖仙大人貌似睡得還很熟,我趕緊小心翼翼地鉆出被子穿好衣服。為了謹慎起見我還仔細觀察了一下床單,還好還好,應該沒有發生……什……麽——吧……

一出臥室我再次石化。

大黃摟著Tony君的脖子睡得那叫一個香甜,重口妹紙啊,摟著充氣娃娃睡啊!再一扭頭,還好還好,挺溫馨的,雙雙和何曉生依偎在攤子的另一邊。

咦?大頭呢?找了半天都不見她的影子,我正疑惑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

“妹妹,昨晚過的開心嗎?”一回頭我就看見琵琶禦姐一臉不懷好意地看向我。她到底看見了什麽?!

我搖頭擺尾地求他告訴我點真相,結果琵琶禦姐妖嬈地一笑就什麽也不說了。她笑得我一臉血啊,難不成昨晚我真把妖仙大人的貞操給奪了咩?話說貞操換貞操,好像吃虧的是我,但我為毛要如此心虛呢……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一擡頭卻看見頸間掛的那顆狼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小小的尖牙。我心裏就那麽一暖,這難道是……

“那是本大仙的牙,看你那麽沒用只好忍痛賞你一顆避避邪。”小喵突然從我後面冒了出來,我渾身僵住,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剛才和他……

“哦,忘了說,這東西也就防防昨晚那樣的小妖小鬼,遇上大妖怪你還早早跑路的好!”說完,小喵把我往外一推,砰地一聲合上了衛生間的門。

擦,七爺我還木有刷牙呢!

站在門口聽見裏面傳來洗澡水的聲音,我就沒有節操地從門縫裏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其實我什麽也沒看見,但我臉上突然感覺有點燒,一扭頭卻看見客廳裏的一眾人鬼妖仙都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盯著我。

我欲哭無淚啊,我不是在偷看小喵他洗澡啊!魂淡啊魂淡!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章存稿。

傀影妖故事章節結束。

基本路線定下來了,其實這本木有大綱,寫哪算哪的……

下周可能會消失一周去考試,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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